林煦却将手臂箍得更紧,丝毫不让她有逃脱的可能。用力将人往上一提,暴烈的吻顺势攻城掠地。
张云扬目睹这一幕,手指不自觉地攥紧。他垂眸掩饰住眼底翻涌的情绪,转身上车。
邵东阳见状,默默跟在他身后,坐进副驾驶。
“邵叔。”
“阻断剂已经准备好了。”邵东阳低声开口。
“走吧。”
许久,林煦终于松开桎梏。
夏漾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,因缺氧而涨红的脸颊愈发绯红:“林煦,你是不是疯了!”
林煦目光灼灼地盯着她,拇指擦过她唇上的牙印,声音低沉:“夏漾,你不许推开我。”
夏漾定了定神,平复急促的呼吸,抬眸看向林煦,一字一顿地说:“林煦,你清醒一点。”
“我清醒得很!”林煦情绪更加激动,额头抵住她的发顶,气息紊乱:“本以为和你分手,就能让你远离这些危险和不堪,可没想到还是把你牵扯进来。”林煦的声音逐渐哽咽,眼眶泛红,“夏漾,对不起,是我混蛋。”
他被夏漾当时的反应吓到了,那一刻,他真的觉得她会死。
“我,我那是在吓郑贺。”当时的情况,郑贺只要再向前一步,就能看到充气垫。
夏漾心中五味杂陈,她稳了稳心神:“你,刚才不知道楼下有充气垫吗?”
林煦闻言,无辜地摇了摇头,湿漉漉的眼睛直中夏漾的心脏,所有的抵抗瞬间瓦解。
“那你还跳!不要命了!”夏漾又气又急,声音不自觉地提高。
林煦再次将夏漾紧紧收进怀里,贪婪地嗅她身上的味道:“不要了,夏漾,我把命给你,你替我收着吧。”
“傻瓜。”夏漾轻轻吐出一句,浑身的力量松懈下来。
她忽然轻笑,笑容未达眼底就化为虚弱的晃动。
夏漾觉得全身都轻飘飘的,整个人失重般向后倾倒,她想起刚刚那个梦里,父亲带着母亲和自己吃火锅。真好啊,可惜梦不能接续。
“林煦,我想吃火锅。。。。。。”
意识渐渐模糊,在完全消失前,见到林煦浅瞳里聚着一层水汽,林煦,别哭,我没事。
清晨,下了一场薄雨,空气里还带着潮湿的气息。
夏漾坐在病房沙发里跟崔宁宁打电话:“你这什么时候能出院啊?”
“已经住了一周了,快了,”她头上层层缠绕着纱布,脑袋仿佛重了好几斤,衬得脸型愈发精致,“医生说要好好检查脑袋,怕留后遗症。”她没提郑贺有艾滋病的事,怕她瞎操心。
“林煦呢,他怎么没来陪你,这事因他而起,他不应该跪着来伺候你吗?”
“他哪有医院护工专业心细,再说他也受伤了,总不能叫个伤员照顾我吧。”俗话说大白天不能说人,夏漾瞄一眼病房门口站着的林煦,吐吐舌头,“医生查房来了,我不跟你说,拜拜。”
林煦左手缠着绷带,他当日跳出窗台的时候用力太猛,左手手腕轻微骨裂。
显然,他将夏漾的话听得一清二楚,听到夏漾抱怨自己不细心,鼻腔里冷哼一声,随手将热粥放在桌上,转身便要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