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他?
倒是少见。
杨词晟不动声色地放下茶盏:“何事?”
“我想去给少夫人请安。”说着,她小心翼翼抬眼打量杨词晟的脸色。
“不行。”杨词晟皱着眉头一口否决,尽管他心中暗喜和芳认清了自己妾室的身份,但谁知道她心里有没有藏别的小心思?放她出这个小隔间,就相当于送把柄去。
“我只是想见见少夫人,大公子若是不相信我,可以派人看着我。”和芳冷静道。
杨词晟不知怎的,想起昨夜那老大夫说的话,犹豫不决许久,勉强同意:“。。。。。。可以,我现在就带你去。”
和芳意想不到他会答应,更没想到会这么急促:“今夜还是算了吧,我怕打扰到少夫人休息。”
“怕什么,”杨词晟不由分说抓住她的手腕,“择日不如撞日,我看今夜正好。”
和芳抿唇,没有拒绝。
她在心中思索着待会儿见到王心云该如何说。
——
夜色悠扬,扶音跪坐在榻上,冷冷月光透过小窗洒进这方天地。
萧策陵温柔地给她换上公主服饰,是他照着记忆中的模样绘制下来叫绣娘耗时许久制作而成的。
他一边褪去她的外袍只留下亵衣亵裤,一边同她说:“公主你知道吗,那是我第一次见你,当时他们冲上来扒我衣服欺辱我的时候,你就站在那高高的阁楼上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他们在做什么?”年仅十五岁的阮扶音在阁楼练琴,忽而听到下方传来一阵嬉笑打闹声。
她不禁想伸头去看,却被老嬷嬷抓着打了一下手心,老嬷嬷声音严厉:“二公主今日还未练满三个时辰,不得贪玩。”
扶音缩着手,匆匆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,继续专心致志地练琴。
她并不记得自己当时看到了什么,顶多是一些世家公子在玩闹。
阮扶奕在军中当值,下值后第一件事就是拿着扶音爱吃的雪媚娘来找她。
他掐着点,那个时候扶音刚好练完琴,看见他便喜上眉梢:“哥哥!”
扶奕会把雪媚娘递给她而后板着脸训她:“不许叫我哥哥。”
“就要!”二人说着笑从长长的宫道走过,无人在意的角落中,一身狼狈满身是伤的萧策陵半睁着眼,看见笑容明媚的少女扯着她身旁的少年撒娇,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那故作正经的少年悄悄红了耳朵。
萧策陵也想笑,但他一笑就会牵扯到嘴角的伤口,疼得要命。
好羡慕。。。。。。明明他和扶奕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,怎么他就可以得到皇室的青睐成为淑妃的养子,而自己只能像一只在皇宫中苟延残喘的老鼠。。。。。。
没有人来解救他,他静静地看着那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长街尽头,咳出几口血沫,无力地闭眼。
“我不记得了。”扶音抖着身子,发颤的视线落到正在为她穿外袍的萧策陵身上。
他毫不在意地笑笑:“是啊,公主怎么会记得我呢。”
“但是公主怎么可以忘了,那日是你从他们的手下把我救出来呢?”萧策陵借着月光为她戴上华美的王冠。
冰凉的流苏打在侧脸上,扶音脑海中掠过一幕回忆,她不可置信道:“那天。。。。。。是你?”
“对啊,”萧策陵从身后抱住她,像是抱住了此生唯一一束光,“现在是不是很后悔救了我?”
他语气十分恶劣,大手捏住她柔嫩的下颌,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:“我嫉妒他,嫉妒得快要发疯了。”
萧策陵喟叹一声:“还好现在,你是我的,以后也是我的,永远都是我的了。”
扶音摇摇头,茫然道:“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?”萧策陵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,而后笑出声。
“你是说,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吗?”
扶音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