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一年又一年,耀儿终于长成了少年郎的模样,还娶了一位贤淑的妻子。
而他像是快要解脱了一般,开始计划改姓事宜,开始写遗书。
每一个场景都走得飞快,将近十年的时间,一场梦全部讲完。
沈弗寒睁开眼睛,眼角有泪水滑落下来。
从天刚擦黑到深夜,沈弗寒睡了很久很久。
温嘉月看着书,时不时地看他一眼,到最后已经完全静不下心去看书了。
他睡了这么久,为何还不醒?
她小心翼翼地挪到了沈弗寒身边,看着他时而皱眉时而眉眼舒展的模样,猜测他在经历什么。
窗外的月亮爬得高高的,温嘉月也有些困倦了,掩唇打了个哈欠。
恰在此时,沈弗寒有了反应。
她连忙捂住嘴,担心是不是她吵醒他了。
她望向他,便见他睁开眼睛,眼角落下一滴泪。
他坐起身,将她拥进怀中,抱得很紧很紧。
“阿月……”
温嘉月回抱着他,轻拍着他的背安抚。
“我在呢。”
沈弗寒平复些许,低声道:“我梦到你是因为蚀骨散去世的。”
温嘉月点点头:“那时我过于相信温若欢,对她根本不设防备,所以这才连续三日服下蚀骨散。”
“昭昭生辰那日,我快死了,幸好背后主谋李知澜来见了我一面,耀武扬威的,想必没将我放在眼里,我这才有机会将簪子刺入她的心口,当场报了仇。”
沈弗寒道:“当时她没有死。”
温嘉月怔了怔:“怎么可能?”
那一簪子,她几乎拼尽全力刺向她的心口,她也亲眼看到李知澜的血迸溅出来,这都没有死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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