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死的女人,竟敢乱他道心。
徐靳译烦躁的离开,往京城的方向去了,一路上也杀了不少的妖祟。
夜幕时分,狸轻才听见草屋外有动静。
她走下床榻,小心翼翼的打开门,眼眸里映入几分明亮火光。
是徐靳译。
少年坐在门口外生了火堆,似乎是在火架上灼烤着什么,香气四溢。
狸轻抬脚走到他身后,小声喊道:“公子?”
徐靳译闻言,他回过头。
“你……没走?”
她试探性的问。
“不知道你喜欢什么,随手买了些,凑合着吃吧。”徐靳译从旁边捞了把木凳放到她面前,见她坐下又开口,“我不是怕死,我是怕你连累我,所以你最好安分点。”
徐靳译虽然嘴上这么说着,但是他手里的动作也没停过,从烤架上取下一只烤好的烤鸡,掰了一小只鸡腿递给她。
狸轻伸手接过,应道:“公子不杀我已是万幸,早晨的事绝对没有下次了。”
徐靳译瞥她一眼,才转头将注意力放回火堆里,考量着火候。
看着眼前认真做一件事的少年,狸轻心中有某种私心隐隐做出改观。
这个人上一秒还想着怎么杀她,下一秒就细心的怕她饿着。
徐靳译一整天都在这两个想法里无限循环,简直是又恨又心软。
等等……
他竟开始对妖手下留情了?
一股无名火从心底里涌上来,想发泄又不知道如何做。
这一夜格外的安全,徐靳译把草屋里的床榻让给了狸轻,他在屋檐顶上守着夜,吹着冷风。
两个人就这么在山脚下的草屋里整整生活了半个多月。
这些天相处下来,徐靳译还是忍不住的嫌弃身边的人,但狸轻不在乎。
至少公子没有丢下她。
徐靳译除了早上出门去京城、小镇、村落里斩杀妖祟以外,其余时间都待在草屋里练剑。
狸轻就躲在门口的后面看着草屋外的少年舞剑。
她现在每天的乐趣也就仅次于看徐靳译修炼了。
某天夜里,两人坐在屋檐顶上看着夜色风景,夜空上的月光很明亮。
狸轻盯着月光,问身旁人:“公子为何宁愿待在这一间小草屋里也不上山呢?”
明明再朝上走一段路就可以回长云山了。
他便是自那里而来。
徐靳译顿了半响才答:“人间有妖一日,便不能袖手旁观,这是师尊立下的门规。”
那是长云山戒律三千中的第十条门规,徐靳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。
妖祟不除,他难复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