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若真的迷失了,只要吹响樱哨和玉埙,我们便可以听到。”
“放心吧父亲,我会保护好小月,和小月平安归来的。”
出了华章宫,幽月冷哼一声,“你保护好自己便行了,我不需你保护。”
幽荧刚要开口辩解,可她偏不给她机会,一转身嗖得就跑没影了。
唉,这丫头,还是这么倔。
……
最近几天,萧景明总是一阵一阵的耳鸣,还伴随着头疼,以至于幽荧大摇大摆踏着石板晃到他身后,他都没察觉。
他坐在亭中,胳膊撑着头假寐,耳中隐约有呼唤声,可并不真切,如隔数里。
“……喂……萧……怎……”
耳中突然响亮的一声“萧景明!”
他才恍然如梦,睁开眼睛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,折磨他的耳鸣消失了。
幽荧在他对面坐下来,有些不满:“叫你呢,怎么像听不见似的?”
少年装作若无其事。
“咳,我刚睡着了。”
她低头瞧案上的古琴,有些好奇:“原来你还会弹琴,我还从未听过。”
“我会的可多着呢。”萧景明不屑地瞥了她一眼,一副可别小看我的样子。
“那,你为我奏上一曲如何?我明天就走了。”
萧景明疑惑地望向她,“你要走?又去哪里?”
见他不解,幽荧愣了下,一拍桌:“哦,我忘了跟你说了。”
她把自己要和幽月前去忘归渊的事告诉给他。
“只能鬼族王室前去么?”他状似漫不经心问着,低头调弦。
“是啊,我很小的时候就听兼雀伯伯说,忘归渊由一个很大的阵法笼罩,只有王室至纯的血液才能被母树认可,并得到指引。”
幽荧压低嗓音,神神秘秘地,故意吓他:“曾经有其他族人去了,结果都是一去不返,尸骨无存的那种!”
“哦。”他表情毫无波澜。
见没得逞,她讪讪地瘪了瘪嘴,咕哝:“反应这么无情。”
“难道你会有什么事?”萧景明反问,“我相信你的身手。”
幽荧冁然一笑。
方才她提到幽月,萧景明一直很好奇这对关系有些微妙的姐妹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,思量再三,还是问了。
“说起来,你妹妹好像总和你多有龃龉。”
她摆摆手,一副云淡风轻:“瞎说,我俩很好。”
很好?萧景明噗嗤乐了出来,昨天他分明看见姐妹俩在演武场齐齐拔刀,大打出手,出招那叫一个凶狠,那阵仗,还以为仇家对决。
不过萧景明能够从二人的比试看得出来两个人还存在很大的差距,纵然幽月全力以赴,恐怕也无法比得过幽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