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伏景光一下一下敲着桌面,“那就奇怪了,类似吐真剂的反应到底是哪里来的……难道他还有什么接触药物的途径吗?”
“不知道,如果被强迫的话,他也一定会向人求助。萩原那家伙,他振臂一呼,人能从神奈川排到东京湾,”降谷零扶着额头,“今天用他手机找松田的时候我看了一眼他的通讯录,感觉就算是库拉索来了也背不完。”
诸伏景光:“……”
“话说,库拉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他难得有点好奇,“宾加那家伙和我抱怨很多次了,说她冷冰冰的。”
降谷零单手覆在眼前比了一下,“是个没眼色的人——嗯,不是通常的字面意思,是说她的一边眼睛虹膜没有眼色。几乎完全是透明的。”
“虹膜没有颜色啊……那能看见东西吗?”诸伏景光想象了一下那个样子,“朗姆真的好喜欢在眼睛上做文章啊。早知道是这样,零你是不是也应该戴副美瞳或者眼罩之类的?”
伟大且敬业的卧底警官降谷零竟然认真地思考了起来,“好像也不是不行——”
“绝对不行,”诸伏景光不得不立刻打断,以防幼驯染在造型上片面实现他童年的海贼梦想,“还是继续讨论萩原的事吧。如果医院没有问题,他为什么不愿意回这所医院?”
“可能只是不想让班长知道?毕竟第一次是班长送他过来的,”降谷零也没什么头绪,只能胡乱猜测,“等之后他恢复得稍微好一些,直接偷偷去病房问好了。”
诸伏景光后仰了一下,“不等他出院吗?”
“出院了那就太难抓了,”降谷零的口气像是要对同期用标记重捕法,“直接去医院堵多方便。”
“要是松田也在呢?”
“我又不是打不过他。”
诸伏景光:“……”
“没事,零,我支持你,”诸伏景光比出拇指,“刚才在你查诊疗记录的时候,我也已经顺便查过了,那是一家综合性医院,牙科也很不错。”
一拳打飞别人假牙的降谷零在让人修齿足足三年之后,终于感受到了迟来的羞耻。
“总之,就这么决定了,”降谷零活动了两下手腕,“我会拜托风见关注一下萩原那边的恢复情况。等他快康复的时候,我们就去突袭病房。”-
病房内。并非是萩原所在的病房,而是属于小遥的病房。
“你的歌唱技巧进步也太大了,”苏格兰充满惊喜地说,“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一样!”
你猜怎么着,小诸伏,真的换了个人。萩原默默在心底叹气,而小遥开朗地抛出了一个新问题,“绿川老师!你为什么要一直戴着兜帽呢?”
……看来没换人,这孩子的关注点还是这么奇怪。苏格兰摇头:怎么上次问胡子、这次问兜帽!下次她打算问点什么,问你的头怎么尖尖的?
[这个,宿主啊,]系统插话,[本系统建议您全力支持您同期的新造型,这样看起来命更长!有一位百岁老人平时就是这种造型,蓝兜帽衫,背后再背个黑色长方形,听我的没错的!]
萩原:“……”
“算了,你喜欢就好,”小遥单方面原谅了声乐老师的奇怪造型,“那么,我现在是过关了吗?”
苏格兰却还是摇头。
“还没有,小遥,还没有呢。在见到其他几位乐队成员之前,你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,”他一本正经地拿出金色签字笔和本子来,“练习一下偶像的必备技能——签名吧!”
安室遥:“……”
“这到底是个什么组织啊?!”萩原狂敲系统,“研二酱没有练过小初的签名,从来没有!”
小遥用只上过几年学、些须认得几个字的架势,战战兢兢、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她紧张地抬头,看着苏格兰的眼睛;而对方接过她手中的笔,干脆利落地划掉了她的名字。
“不是签这个,”他轻声说,“签克丽丝·温亚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