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恶,现在取名也太晚了。
晚点再去请教一下山本先生。
“boom——”
“竟然敢破坏十代目的订婚,去死!”
我转头挡住飞溅的沙土,浓重的硝烟与尘土早已将狱寺先生的身影遮掩,蓝波和一平他们也默契的负责了一小块区域。
敌人出现到现在不超过十分钟,彭格列的大家所作出的应对比我想象中要好太多……不,是厉害很多倍才对。
我深吸一口气抬头与沢田先生四目相对,柔软的神情彻底消失在他的脸上。
没等我开口他就按着我的发顶郑重的说:“交给我们吧。”
我又一次目睹他燃起火焰的模样,摒弃杂念将所有精力集中在保护大家的目的上,此时沢田先生的状态是清冷又凌厉的。
我向后退开了点目送他离开,然后我也准备加入战场。
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真的袖手旁观!
背后却忽然传来他压低的声音。
“等我回来再将答案说给我听吧。”
我再回头时他已不在原地。
我抿唇不语神色沉凝的朝最近的咒灵奔去,难以回答的问题暂时被抛在脑后,身体借用冲刺的惯性将细剑穿透咒灵。
咒灵死亡后消散的特性让我的脚步没有停滞。
目之所及的所有咒灵身上都闪烁着再明显不过的弱点。
我的动作越来越熟练,甚至在没有“看见”的情况下回手刺穿一只咒灵的身体,抽出细剑甩了甩上面的暗色粘液。
直到数量繁多的咒灵被清扫大半我的动作才慢了下来。
我站在原地看向逐渐暴露出来的天空,面容凝重,那是什么?
精心装点的订婚现场已经变成一片废墟,桌椅散乱杯盘狼藉,铺天盖地的洁白花瓣被凌乱的脚步践踏只留下一地花汁。
山本先生已经成功将非战斗人员送回避难所,我环顾了一圈空旷的场地,总觉得似乎忘了什么?
眼睛周围的热度已经到了滚烫的程度。
像是有人朝里面注入了滚烫的开水,或者是眼球里的内容物变成了烧红的烙铁,整只眼睛都在升腾着似有若无的水汽。
我按住一只眼睛漫无目的的目光四处寻索。
“moximoxi~”
“咳咳,有人在吗?”
我听到有人用懒洋洋的嗓音这样说道。
过于滚烫的眼球给我一种马上要脱出眼眶的错觉,我听着脑海中的声音,依靠直觉找了个角落捂着眼睛蹲了下来。
我知道有什么不对了。
所有参与战斗的守护者当中唯独少了雾守。
“找到你了。”
一只手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,有人躬身凑到我耳边兴致勃勃的说:“你混乱的精神世界现在像是被塞进了绞肉机一样可怕。”
我几不可查的回头,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颤抖着对上一只写着数字的猩红瞳孔,迟钝的说:“什么?”
六道骸兴奋地神情稍微收敛,他维持着附身看着坐在墙角的我的姿势:“不知道么,你的眼睛被人当成了坐标。”
“有东西要来了。”
我听了他的话又看了眼云层似乎都要崩塌下来天空一眼,蹙着眉把他落到我脸上的发尾扔开,转头重新背对着他,把额头用力按进膝盖希望能缓解双眸烧灼的感觉。
“不用你说我也知道。”
上面肯定还有东西。
六道骸跟着向上看了一眼:“我说的是别的东西。”可不是那种弱小的怪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