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纾莱条件反射的双臂交叉挡胸,后退到墙根:“你给我滚出去!”
“你放心,你不同意我不会做的。”宗昂没有再关上玻璃门,一会儿会很闷,他怕温纾莱喘不上气。
濛濛白雾争先恐后地涌向外间,水滴四溅。
宗昂双手捧起温纾莱的脸吻住,他的一个拇指用巧劲儿按着她下巴,迫使她只能张嘴接纳,无法再紧齿咬他。
这是爆发以来,他们接过最平和的一个吻。
虽然是在宗昂的压制下完成。
这一吻完,温纾莱怎么想宗昂不知道,但他是丁点儿怨气都没有了。
温纾莱微喘:“你的话还真是连标点符号都不可信。”
和宗昂接吻很考验肺活量,他会吻得很深,这样的吻法也最能调动人的情绪。
“是不做。”宗昂往后捋了下湿发,露出光洁的额头,在她的怒视中跪下,双膝触地,钳制她下巴的手改作卡着她一条腿弯搭到自己肩上,仰头望她:“但我想让你爽。”
话音一落,他就启唇含住。
温纾莱呼吸顿急,手只来得及抓住他的头发:“不要……”
这时候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显得是欲拒还迎。
花洒淋漓浇下,水雾越积越多,两人都被打湿个彻底。
宗昂太了解温纾莱的敏感点,攻势又迅猛,不需多会儿,温纾莱的身体就背离她的立场,反馈给他,他最渴望的奖励。
嘴巴会说反话,吐出戳心窝的刀子,但生理反应不会骗人。
性爱有时就是破冰的唯一途径。
到这儿,宗昂再次扬起脑袋:“怎么样?”
他在求夸奖,如果他有尾巴,此刻一定会晃出虚影。
温纾莱后背紧靠着瓷壁,说不出话。
宗昂又轻轻亲了下那儿,趁热打铁地问:“要继续吗?我们很久都没有了,你也很想吧?”
自温纾莱提分手那天起,两人连接吻都是奢侈,宗昂每晚抱着她睡觉都快憋疯,他从不掩盖他对温纾莱的欲望,但是上次他差点犯错,此后他便设上警钟,要想做,就一定要征得温纾莱的许可。
漂浮的感知缓缓落地,温纾莱缓过劲,蜷起手,指甲重重扣着掌心,蓄力放下腿:“不想,你想就去找别人,别对我发情。”
说完,像个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男一样赤脚走出淋浴间。
宗昂还跪着,他肩背笔挺,水珠顺着肌理滑落。他转过脸看温纾莱,解释:“不会找别人,我只对你这样。”
温纾莱左耳进右耳出,在架子上拿下一件浴袍披上,开门去了另一间浴室。
温纾莱洗完就就近在旁边的房间躺下,宗昂过很久才找过来,想也知道他这么慢是干过什么。
宗昂熟练地缠住温纾莱,八爪鱼那样后拥着她,表忠心道:“你不要我我也不会去找别人,我只认定你。”
在他做出那么多不可挽回的事情后,他的表白只剩荒谬可笑。
温纾莱当做没听见。
宗昂也不气馁,亲了亲她的头发,揽着她心满意足地睡去。
一夜无话,同床异梦。
一连几天,两人都在岛上过着循环往复的日子。
说无聊也不算无聊,宗昂缴没了她的手机和电脑,但别墅里有个家庭影院,温纾莱这几天把各类电影都看了个遍,阅片量蹭蹭蹭直线上涨。
宗昂跟她说过让她不用担心,在来之前他已经跟舅舅舅妈打过招呼,说是要带她去旅游,每天也都有发行程报备。
温纾莱自是不担心,宗昂做事向来周全,不会给人留下把柄,也就在她这里摔过跟头。
她只是很焦躁,她还没找到离开这座荒岛的渠道,也不清楚这座岛屿的详细地理位置,就算靠她徒手游回家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游。
要想走,就只能如宗昂的愿——不分手,还恋爱,回到过去。
温纾莱偏不要,她的倔劲儿一上来也很难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