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也是,任何一号看到他的身高与外形,都会丧失兴趣吧。
应承心里苦笑,把眼罩摘了下来。
酒吧光怪陆离,灯光迷离昏暗,有些人脱得只剩下一条裤头在跳舞,有些人在忘情接吻。
这里和应承平时习惯的环境天差地别,让他一时无法适应。就在他准备一个人先离开的时候,一个戴着眼罩的男人坐在了他的旁边。
果然,他终究摆脱不了被零号搭讪的命运。只是,对方的身材高大,比他还要高一个头,如果不是戴着眼罩,根本不会让人想到他会是个零。
因为对方似乎和自己抱着相同的困境,应承没有立即走,居然和对方说了会话,直到对方一只大手强有力地摸了进来。
应承一惊之下推开他,落荒而逃。虽然被零号表白过多次,他还是头一次被零号这样直接上手。
接下来的几天,应承的脑海居然会时不时地就出现那只手。对一个零号的手产生感觉,应承心里颇觉无奈。但那几天,确实那只手就是他的幻想对象。
现在,在何暻霖的追问下,应承不由想起那只手,但因为印象早已模糊,脑海里出现的居然是何暻霖的手。
那只手已和何暻霖的混为一谈。
冰冷的,强硬的,都带着机械般的无机质感。
何暻霖注视着应承的反应,应承思索的样子,似乎还在回想他的X幻想对象是谁,他的容貌与体征。
何暻霖的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笑。
合法伴侣直接迟钝得如此可爱,但也如此地刺伤人。
这种场合难道难道不是,要么说“我没有那种X幻想对象要么说“他和你类似,长得也很像“这样的话吗?
一楼落地窗外是何家庭院,外面幽暗的灯火里,可以隐约看到阮江和何琛还在外面闲逛。阮江的声音传了过来:“我还是喜欢在这里看星星。“
声音在寂静的夜里,显得特别清晰,应承不由往外瞄去,但他的下巴被何暻霖捏住,强迫应承看向自己。
何暻霖的视线喜欢沉浸在应承雕塑感的肌肉里,喜欢在他饱满膨胀的胸部留恋忘返。
是以他喜欢在光线明亮的地方,看他的肌肉在他自己的操纵下紧绷鼓胀,他的兴奋也成倍地堆积。
现在,幽暗的灯光下,嫉妒的业火将何暻霖死死啃咬住。何暻霖凑到应承耳边,用他低哑的嗓音说:“还要吃芝士奶包吗。”
第26章第二十六章讨好
何暻霖盯着应承,视线因为燃烧,有着黑暗的扭曲。他似乎在试探应承为了自己能做到哪一步,他的底线在哪儿。
他病态的心理认为,应承越是能为自己做的多一些,比起那个三弟男朋友,他的天平就会向自己这边倾斜一些,也让他那不可自拔的失控感也跟着减轻一些。
他的脑海里也设想了合法伴侣的拒绝与不顺从的情况。
如果是这样,那就让自己去绝对地顺从他。
只要能把应承锁在只有自己的空间里,他能做到绝对的顺从。
何暻霖看了不知多少心理学方面的书籍,他觉得对自己的病情了如指掌。
但他并不清楚他潜意识里存在的自毁倾向。应承从小到大,经历的是生活的磨难,何暻霖经历的则是来自至亲的背叛与抛弃。
何暻霖死死地盯着应承,好像应承的回答就能宣判他的生死。
他也没有意识到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掌控方已从他这里向合法伴侣转移。
应承还被何暻霖抵在门背后,幽暗的灯光下,他的睫毛还因为之前的逗弄有些湿润。现在他低垂着眼睛,似乎不敢正眼面向何暻霖。
但何暻霖的目光想要切入他的身体一样,应承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了几下。
应承血红着脸,仓促地点了下头。
何暻霖盯着应承,似乎没有明白过来应承的反应。应承又低声“嗯”了声。
何暻霖像是得到了判决书,因为极至的亢奋与喜悦,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。
合法伴侣是偏向自己的。他并不排斥这样讨好自己。
就像之前他因为恐惧合法伴侣提出解除两人的婚约,跪在应承面前,讨好他一样。
不过,这对于何暻霖来说,完全不够。
即便应承给了他九分九的注视与偏爱,只要不到百分百,他就像是无底洞一样无法被填满。
何暻霖抱紧应承的肩膀,病态地在他耳边说:“真想把我自己整个人都塞到你体内,不留一点缝隙,这样你就没有一点多余的地方留给其他人了。”